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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墙之桐(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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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喜欢她是既定的命运
      “娘娘,上官国师来了——”
      晶蝶的语气里带着喜悦,苏溯因了身体无力,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可怜。
      上官昀看到了,先晶蝶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问了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溯想摇头,也没力气,病痛折磨掉她的傲气,让她只想死去了。
      “杀了……我吧。”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有生命质量的活着从来不是她所求。
      就像是人彘。
      不同的是她四肢健在。
      “求求……求求……你……杀了……”
      她的声音低得后面都听不到了。
      上官昀也当没听到,转身跟晶蝶说:“你去小厨房瞧瞧,我新开了一副药,应该煎好了。”
      “是。”
      晶蝶匆匆而去,再回来,手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苏溯见了药,也抿唇不肯喝。
      苏溯相信喝了药会好一些,但她不想那么活着啊。
      “张嘴!”
      上官昀扶起她,面色严肃地低喝:“不要总想着死,老实喝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苏溯抿紧唇,还是不肯喝。
      上官昀见她一意孤行,没了耐心,直接动手掰开了她的嘴,命令道:“晶蝶,喂药。”
      晶蝶很听他的话,说了句:“娘娘恕罪。”
      就照做了。
      他们配合着喂了药。
      苏溯知道上官昀是主谋,并不生晶蝶的气,就想咬他、想吐他,但都没成功。
      纵然她想死,但身体是有自救意识的,当他们强行把药灌进来,咕咚咕咚喝得很迫切。
      很快,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她苦得怀疑人生,眼泪又落个不停。
      “乖~别哭了,等会就舒服了。”
      上官昀揉揉她的发顶,夸奖一句,然后拿起帕子,为她擦去嘴角以及脖颈间的药汁。
      他的动作很温柔体贴。
      但苏溯不领情,转过头,想着离他远一些。
      搁以前,上官昀敢这样对她,她有些力气定会狠狠报复回去,但她现在连报复的力气也没有了。
      “咳咳——”
      她依偎在他怀里,艰难喘息着,俏脸红艳艳,额发汗湿着,柔弱可怜的一塌糊涂。
      太激起人的保护欲了。
      上官昀瞧着她,眼神不自觉的温柔,冷硬的心肠涌出了无限的爱怜。
      苏溯哪有精力注意这些?
      她还难受着,闭着眼,倚靠在他怀里,许是喝了药,昏沉沉睡去了。
      她睡起来,实在乖巧美丽,那鸦羽般的长睫压下来,在蒙着泪光的脸上,留下一道颤动的翦影。
      “上官国师,让娘娘躺下睡吧。”
      上官昀不想放开人,冷冷扫她一眼,简单两个字:“出去。”
      晶蝶不想出去,虽然靠他救了娘娘,但她怕娘娘被他占了便宜。不过她也没办法只能退下。
      上官昀很珍惜与苏溯独处的时间,因为他能跟苏溯接触的时间不多,等着吧,一会新帝就该来了。
      他是对的。
      殷旭轩这两天没少来溯玉宫,刚还在她床前守了半个时辰,之所以离开,还是因为卫楚抓到了几个刺客,他惦记着苏溯嘴唇的痕迹,就想着去杀人了。
      “你们之中是谁带走了妖妃!”
      重刑之下,也没有人开口。
      殷旭轩知道硬骨头难啃,便不啃了,直接下令:“拖去溯玉宫。”
      他倒要看看妖妃心不心疼!
      “陛下来了。”
      晶蝶蹲在门槛上,看到皇帝,忙往殿里传达一声。
      上官昀还没抱够人,却也只能松开手。
      他觉得新帝越来越在意妖妃了。
      “陛下万安。”
      殷旭轩点了头,瞥一眼床上昏睡的人,皱眉问:“还没醒?你不是说她今天就会醒来?”
      上官昀回道:“陛下,她已经醒了,喝了药,又睡去了。”
      他没说话,走到床前,看她气色红润,气息均匀,像是好转了些。
      他稍稍放心了些,但脑子里还是不时闪现她在马车上晕倒的样子,那一刻,吓得他心脏都停了。
      他知道自己终将成为她的裙下臣,仿佛喜欢她是他既定的命运。
      但他垂死挣扎,不肯向命运低头。
      “苏溯,苏溯!”
      他呼唤的声音很大,见她不醒,还动手推她,动作很粗鲁。
      好像越粗鲁,越能证明他不喜欢她。
      上官昀先看不下去了:“陛下,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醒着会很难受。”
      殷旭轩听了,故意摆出不在乎的态度:“那又如何?”
      但也没再推人了。
      因为苏溯也被他推醒了。
      她一醒,病痛就折磨着她,也让她泪如雨下:“殷旭轩……我、我讨厌死……你了。”
      殷旭轩被她的“讨厌”一词揪住了心脏,以至于没发觉她直呼帝王名讳,乃是大不敬的罪。
      为什么讨厌他?
      她那天在马车上明明那么渴望他。
      是因为外面的情郎,不,应该说奸夫才对!
      他不由得握紧拳,手腕上她的咬伤早已经包扎了,缠着两圈白纱,但两天了,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在战场上受过那么多的伤,都没她一句话来的痛啊!
      (作者的话:没有人想看狗皇帝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