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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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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和夏承轩本来离暖阁就近,两人赶到暖阁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围在了哪里。
      围观的人表情都极为精彩,有惊呼的、有差异的、有不齿的,不一而足。
      昭阳看着众人表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明明她没有进暖阁,怎么还会出事?
      此时已经顾不到这么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必然不会是好事。
      暖阁四周昭阳之前闻到的异香味道已经极淡,昭阳对夏承轩轻声问道:“你有没有问道一股很淡的香味?”
      夏承轩仔细在周围闻了闻摇了摇头道:“没有闻到。”想了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附近有香味?”
      其他人果然闻不到吗?
      昭阳点了点头道:“嗯”接着对周围的影卫吩咐道“你们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引发异香的或者其他线索。”
      可惜刚刚离开得匆忙,又怕喊人查看会打草惊蛇,所以什么都没有做,就是不知现在再做事还来得及不。
      昭阳走向暖阁内间,周围人群看到昭阳出现自然而然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众人那只言片语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
      一男一女吗?
      众人连名字都不敢说的一男一女?
      昭阳走到门前居然看到之前给她引路的管事,对方点头哈腰的看着自己,额头上冒着汗。
      一时间疑窦丛生,若是对方引自己来这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着脱身,怎么还在这里?
      荼管事看到昭阳来面色一喜道:“太女你来就好了,里面…”
      昭阳看着紧闭的房门向姚管事冷冷的看过去,姚管事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面说不出来了。
      昭阳冷声吩咐道:“不要让其他人在这里围观了,严禁此事外传,涉及的相关人员全部控制起来。”随后昭阳意有所指道:“不要让他们发生‘意外’。”
      “诺!”不到片刻就有人把姚管事带下去了。
      昭阳急匆匆的把人周围人清理了一下,就进入看房间,消息已然传出去,若不抓紧时间想来过不了多久将会来更多的人。
      奇异的是屋子里面居然没有异香,而带一种芳草的味道,昭阳狠狠的皱起眉来。
      入目的是红浪翻被,巫山云雨后的杂乱景象。
      衣服被撕裂的四处都是,周围的摆件更是有很多都是被撞倒的样子。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看到人的时候昭阳心里还是大吃一惊。
      那女子居然是三姐!
      而男子就是小七的父君,今日还在台上表演画作的
      易君!!!
      两人大被同眠,还在昏睡当中
      看到此情景,昭阳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连忙走到两人旁边急道:“三姐,三姐你醒醒,易君,易君,你也醒醒。”
      昭阳的声音不算小,可是连着喊了几次两人都没有动静,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陛下驾到!太君驾到!”
      昭阳看到门外母皇的身影,身后还有一群参加中秋夜宴的宾客,颓然收声,请完安后退到角落。
      母皇已到,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母皇看着床上的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面如寒霜,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怒极了。
      太君气得满脸通红全身发抖道:“简直是不知羞耻,给我把他们两个叫醒!”
      太君可没有昭阳那么温和,他身后两名侍从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两桶冰水直接往两人头顶淋过去,瞬间就把人泼了个透心凉。
      到底是有武功底子,三皇姐清泽率先醒看过来,眼神还在混沌不堪,转头看到母皇后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转身看到易君仿佛受到惊吓一样睁大了眼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连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母皇息怒,请听女儿解释,女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母皇的事情,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清泽急于解释所有想下意识的上前抓住女帝的衣袍,可以被雅鸣避开。
      清泽急切的解释道:“孩儿在晚宴上汤不小心洒到了衣服上,特来暖阁换衣服,哪知一进暖阁就被迷晕,中途之事只是模糊的有一些印象,但是药物所致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昭阳一瞬间全身冰凉刺骨,又是衣服弄脏,来暖阁换衣服。
      她原本想着不过只是针对自己出手,但是按照时间来算,对方居然想同一时间设计三个人!!!
      她三皇姐虽然看上去清贵精致,但是武艺高强,应该是众皇女中武义最为高强的一个,所以平日出门基本上不会喊影卫随身,所以才这么容易着了别人道。
      其实认真说起来,好像几位皇姐包括前昭阳都不是很喜欢影卫贴身跟着,好像在她们看来处于被保护的地位,会显得自己比较‘柔弱’,甚至年蛟还是小豆丁的时候也是种想法。
      但是昭阳自从三年前来到这里就怂的一比,影卫就从不离身。
      年蛟小朋友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上行下效随时带着影卫。
      就在这时易君已然清醒,脸上的表情既羞愤又愧疚使得脸色又红又白,一行清泪挂在脸上跪着对女帝道:“臣妾从未想过药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接着像是回忆起什么道:“臣妾在中秋赏月的时候听闻乘风玩闹磕伤着了,人现在正在暖阁,那知进了暖阁看到三皇女后整个人就迷糊起来。”
      在太君身边的胡君笑道:“七皇女一直在这里玩得安安好好的,我们大伙儿都看到的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出,你这脏是想泼太君身上还是泼到三皇女身上呢?”
      胡君先前也算的上受宠的,只是易君来了宠爱程度就大不如前。
      其实不光是胡君,自从易君来了以后很多妃子都被冷落,再加上易君说好听点叫为人清冷,说不好听点是不善交际,一直以来不知道多少人想看着他失事。
      这么好落阱下石的机会自认不会放过。
      程君笑道:“这世间之事虽说无奇不有,可是无风不起浪,别人怎么谁人都不陷害,就专门陷害你呢?”
      易君根本不理程君,只是极为执拗的看着女皇,声音如同泣血道:“别人信不信我没关系,我只在意你是否信我被人陷害?”
      这种时候若是遇到别人定然是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易君此时在意的却是眼前之人相信不相信自己。
      易君一问出这句话昭阳就知道糟了。
      现在根本不是母皇信不信的问题,只要是个明眼人都多多少少会怀疑这件事情有猫腻。
      但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就算最后证明易君是无辜的可是在这个世界这清白都没有了,无不无辜对世人而言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才所设计之人狠毒,在那个时代女儿和继父在一起都是大忌,更何况是天家。
      这事若是查证是否被人陷害三皇女毕竟是女子,影响相对要小一些,但是也是相对。
      但是易君就不一样,这一波下去人大概就毁了。
      如今易君这一质问似的语气要让母皇如何回答,若是信,一时间要给周围人如何交代。若是说不信,今天易君恐怕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样的情况为了皇家颜面,直接把人处理掉,然后宣称病故也不是不可能。
      易君本不是笨拙之人,这些事情他该是懂的,奈何情之一物,一旦陷进去人的头脑也就不那么清醒了。
      更何况母皇一代帝王,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最是要颜面,如今当场撞破此事对她的打击其实根本不下于两人。
      昭阳对女皇了解极深,这种情况母后一但开了金口,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昭阳看到眼前的两人,一个是她的三皇姐,一个是小七的父君。
      三皇姐的父君竹贵君又在佛寺求平安,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在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她不出面,就没有人出面了。
      昭阳轻轻拍了拍拉着自己衣角阻止她的夏承轩,咬咬牙跪在两人身前道:“母皇请听儿臣一言。”
      空气突然停滞,大家都没有想到太女这个时候会站出来。
      女帝沉声道:“说”
      “今日女儿也中秋夜宴也被泼了酒水,也被人带入了暖阁,可是中途没有去,如今酒水还留存在孩儿的衣服上,此事做得并不算有多高明,相信在场绝对有人看到。若说是巧合,事情是否太过巧合?”
      太君关心道:“昭儿可有事?”
      周围人看到昭阳身上的污渍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没有想到有人敢把手伸到太女哪里。
      昭阳恳切的回道:“孩儿运气好无事,可是别人未必有孩儿运气这么好。三皇姐对三姐夫的好有目共睹,就算三姐夫身体不适但是至今也不愿意另娶他人,易君对母亲情深似海,孩儿觉得他们绝对不会背叛母亲。”
      胡君是恨毒了易君,若是他没有出现自己可能还是宫里最受宠的人,可是易君的出现让女皇的眼神都很少停留在自己身上,如今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他意有所指的凉凉的说道:“谁知道不愿意另娶他人是为了三皇夫还是其他人”
      才说完话就发现昭阳冷冽的看着他,那酷似女帝的容貌,如刀斧般锐利的眼睛让他整个人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多说出一句话。
      昭阳目光清澈的看着女帝,她的背挺得极直,只有她自己知道背上已经全部是汗水湿透。
      女帝上位者多年,目光又多锐利只有和她对视的人知道。
      这时女帝和她最心爱的孩子之间的对视,旁人插不进去半句嘴。
      度日如年大概就是如此。
      女帝叹了口气道:“罢了,压下去候审。”
      听到这句话昭阳仿佛被抽取全部力气,心里却舒了一口气。
      人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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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可以猜猜是谁出的手